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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3章 替身第七天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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溫存和許咎吃完飯回到酒店,已經入夜,兩人累了一天,只想洗個澡好好睡覺。

但是面對的一個問題是,許咎受傷的右手不能碰水。

“你要怎麽洗澡?”溫存趴在沙發上,挑著眉問許咎。

許咎淡淡地說:“你的價值可以體現出來了。”

溫存:“……”好吧,就知道要被壓榨了。

“走吧,哥。”溫存認命地起來,往浴室去。

許咎沒想到她這麽積極,唇角揚起笑容,拿上睡衣進了浴室。

浴室不算很大,兩人擠在裏面,白色的水汽暈開,整個空間都悶熱起來。

許咎走進來的時候,溫存正彎著腰給他放熱水,她穿的上衣短,一傾身半截纖細如玉的腰肢便露了出來,帶著誘惑的底色。

許咎站在門口,雙手抱胸,瞧著她耳旁垂落的幾縷黑發,在半空輕悠悠地蕩著。

她一擡頭又在她白嫩的臉上貼著,帶著幾分濃墨在雪白宣紙上蜿蜒出來的溫婉美麗。

“你脫衣服進去後,再喊我。”溫存擦了擦額頭被熱出的汗,朝他說完就想走出去。

許咎伸手抓住她的手腕,輕輕一扯將她扯進了懷裏,俯身湊到她的,耳邊低聲問:“這麽躲著,沒見過還是……沒試過?”

溫存沒想到如此虎狼之詞,能從還沒沈浸在□□中的許咎口中聽到。

平時一本正經的人,也就在情難自禁的時候放肆點。

她向來放的開,見許咎想玩,也隨了他心意,伸手扯過他衣服的下擺,腳尖微墊,故意放軟聲音,呢喃了句:“那我幫哥哥脫好了。”

許咎樂了,低頭直接吻了吻她的耳骨,抓著她手腕的手一寸寸上移,掌心的紋路碾著細嫩的肉,引起陣陣的顫栗。

溫存被迫仰著頭,汗劃過肌膚,像是他的指尖輕輕地劃過,帶著火苗,最後沒入深深的軟綿中。

她只覺得呼吸被浴室內的熱氣悶了徹底,粗喘著,無力的手手搭在他的肩膀,素白的指又難受地揪上他的黑發,白色隱在層層的黑中,更顯得如上好的白玉,恨得含進嘴裏。

溫存臉壓在他的肩膀,呼吸被撞斷了幾次,只能無意識,嬌嬌柔柔地喊著:“許咎,我好熱,好熱……”

她的聲音又粘又軟,在他的耳邊一聲一聲地叫著,酥麻了他整個身子。

霧氣彌漫的空間,熱氣越來越濃,喘息和壓抑的嬌吟都被水聲給隔了幹凈。

第二天,溫存在鬧鐘下醒過來,撐著累了大半晚的身子起床,不緊不慢地收拾起自己。

對著鏡子化了好久的妝,等最後換上裙子,穿上高跟鞋,她對著鏡子裏的精致美麗的自己很滿意。

看到許咎端著熱好的牛奶和吐司出來,臭美地問:“這樣好看嗎?”

許咎認真地打量了一下,才回答:“嗯。”

她本來就漂亮,就算不化妝也清婉動人。

溫存受了誇獎,高興地走到桌邊拿起吐司咬了口,對著桌上還鮮艷的向日葵嘀咕了句:“你是我們家的幸運花,記得給我好運。”

許咎看她這幼稚的行為,無奈失笑,朝她伸出手來:“來。”

“嗯?”溫存不解地伸出手,然後就看到他握住她的手。

下一刻就感覺手心放著一個硬物。

她收回手,烏黑的盒子安靜地在她手心。

“打開看看。”

溫存猶豫了下,還是打開了,和之內放的是一根細細的銀色的鏈子,鏈子上掛著一個啞光的素環。

環內刻了很多梵文字,一般這種都帶著幾分祝願的意味。

“這是什麽?”溫存有些不解。

許咎拿過項鏈給她戴上:“我小時候外婆給我媽求的環福,但是她不信這些,丟給了我,我想她那麽倒黴,可能就缺了這份福氣。”

這是溫存第一次從他口中親口說他母親的事。

往年她只陪他上個墓,他也不會跟她聊他的母親。

她媽媽在她嫁給許咎之前,也特意提過不要在許家提許咎親生母親的事。

所以她從來沒有犯過忌諱。

“你帶著不挺好,給我幹嘛?”溫存伸手摸了摸剛好卡在她鎖骨處的鏈子,對著手機看了看,還挺適合她。

“願能護你歲歲平安。”

他雖然不信神佛,但能護她平安,他也願虔誠。

溫存心裏很感動,眼眶都有點熱:“聽到了,它說,會護我們都歲歲平安。”

兩人吃完早飯,溫存還以為許咎會陪自己去江家,沒想到他倒是換上一身筆挺的西裝說,有合作要談。

把她送到目的地,就忙他自己的事了。

虧溫存還一直自作多情地以為,許咎這次來濱城都是因為自己。

不過這些不開心,都因為能見自己偶像都開心起來。

能見偶像,溫存覺得這就相當於追星女孩追星成功了!

她甚至還帶了自己最喜歡關於鋼琴的書籍,想著,就算不能成功,能得到萬盈老師的簽名也值!

目的地是一棟別墅,她拿著江岸給她的邀請函,成功地進入別墅內。

進去一看,就看到已經有十個人在院中的玻璃房內喝咖啡。

溫存也被人引著到了玻璃房內,她是第十一個人,也是其中的第三位女性。

她朝其他幾位禮貌地笑了笑,就坐了下來,試探地和他們聊起天來,想知道一些自己不清楚的消息。

“三位美女,不是我打擊你們,你們可能不知道這江家長子,其實不喜歡女人,而且挑選條約也寫了男士優先。”

這個消息,溫存倒是沒聽過,她微微側頭看向其他兩位女性。

其他兩位應該是知道的,可能還是抱著試一試的心態,聽到這話尷尬地笑了笑

溫存倒是不客氣,直接回了那個說話的男人一句:“寫了男士優先,也沒寫不要女士,往後稍就稍唄,總有機會,就算沒機會,能見見萬老師也值得了!”

這話倒是逗笑了其他人,大家都是文雅之人,沒有拿不開心的事一直說,笑笑就說了其他的事情。

溫存其實心裏還是有點緊張,伸手摸了摸脖間的項鏈,想著,這次機會難得,要是能得到萬盈老師的肯定,法國比賽上還有機會搏一搏。

“溫存?”一道熟悉的聲音傳來,溫存看過去有些驚喜。

“尋光!你怎麽在這裏?”溫存急忙站起來,迎上似乎剛進門的季尋光。

她走出去才註意到另一個穿著一身黑,頭用黑色衛衣帽子蓋了徹底的高大男人。

不過他是坐在輪椅上的。

“我……”季尋光想跟她解釋,但是看到有其他人都著他們,拉著溫存的手說,“我們進去說?”

季尋光剛牽上溫存的手,在前面的高大男人轉過輪椅,堵住了溫存的路,本來低著的頭,微擡,一張雪白的臉只有眉目是黑,唇色是紅,看過去有種怪異的美感。

“我老婆,你不能牽。”他聲音帶著幾分氣泡音,聽起來倒是不錯。

只是他的話讓溫存傻了,看向季尋光:“你老公?”

“嗯,江時令,我新婚丈夫。”季尋光有些難為情地介紹起黑衣男子,又朝江時令介紹起溫存,“我在海城的朋友溫存。”

江時令:“哦,那也不能牽,她沒消毒有細菌。”

季尋光:“……”

溫存:“……”

溫存覺得江時令的性格有點怪,按照正常人的思維難道不是感謝,然後邀請嗎?

怎麽重點偏了那麽多。

季尋光拍了拍江時令,說:“你先進去,我跟我朋友說說話。”

“不,一起進。”對於江時令的拒絕,季尋光已經預想到了。

季尋光:“她不會傷害我。”

“證明。”江時令轉向一直楞著的溫存。

溫存:“……要,要怎麽證明?”

“已經證明了,她確實傻到沒攻擊性。”江時令這回走的利落。

溫存:“……”尼瑪,偶像濾鏡岌岌可危了,江時令這是什麽邏輯?

季尋光看她懵了的模樣,笑著拉她在一旁樹下坐著聊起來:“他有感情缺失癥,所以有些行為邏輯跟普通人不一樣。”

溫存這才明白了,難怪一些邏輯她跟不上。

“你怎麽突然就結婚了?”這是溫存一直想問的事。

“我要研究標本,他的腿是我的研究對象,我剛好也缺一筆錢救我弟,江家想要一個嫡孫,一舉三得。”季尋光向來是冷靜的,她知道自己想要什麽。

“尋光,你沒錢可以問我借啊。為了錢搭上自己的幸福不值得嘛。”溫存嘆了口氣,為她可惜。

季尋光搖頭否認:“溫存,我和你雖不是相交多年,但是我知道你能懂我,我不想被人明晃晃地踩在腳下踐踏。”

溫存懂,她裝成失憶和許咎糾纏不清,就是抱著這種心態。

她伸手給了季尋光一個擁抱,就像當初,季尋光在醫院花廊中給她的那個擁抱一樣。

“一切都會好的尋光,沒事。”她拍了拍季尋光的後背,忍著眼中的熱淚。

季尋光:“嗯,一切都會好的。”

她轉頭就看到江時令在窗戶邊,眼睛直直地望著她,明顯在催著她回來。

季尋光剛想走,記起忘記正事了:“哦,對了,你來這裏幹什麽?”

“我來應聘你婚禮的鋼琴師。”溫存把邀請函遞給她看。

季尋光看著邀請函的內容,拍著溫存的肩膀笑說:“希望我的婚禮你能參加,加油。”

溫存應下,兩人還沒聊完,就有人走過來,對季尋光說:“尋光小姐,少爺說他找你。”

“回去吧。”溫存朝她揮了揮手,又朝江時令揮了揮手,就往玻璃房走去。

恰好這時有人引他們十一個人進了別墅旁的一棟兩層小樓,上了二樓,就看到一架黑色鋼琴在燈光下流光溢彩。

引他們上來的管家,介紹起規則:“各位自己自覺按順序彈奏一曲,不限時間不限曲目,自由發揮,演奏完了便可以自行離去,後續有結果會有人與你們聯系。”

……

“那萬老師?”有人問了句,明顯也是想見偶像一面。

這人剛問出來,就見一位風姿綽約,溫婉和善的女人走了起來,她眉細細,眼睛又是標準的杏眼,櫻桃唇,瓊鼻高挺,典型的古典美人的長相。

溫存一看就知道是自己偶像——萬盈老師。

溫存見到偶像很激動,但是看到跟著萬盈老師一起來的江時令,又冷靜下來了。

剛被江時令打碎的濾鏡啊……誰賠我!

“辛苦各位從各地跑來這裏,我也不說客套話,你們準備好了就可以開始了。”萬盈老師一如既往地和藹可親和加社恐,開場白總是這麽簡單。

她說完,江時令還有季尋光都挨著萬盈老師的位置坐下,溫存和其他人挨著另一邊位置坐好。

江時令像是對她很有敵意,總用他那雙眼睛瞅他。

溫存有些些膽顫心驚,心想:“這男人不會覺得我玷汙了他老婆,要暗鯊我吧。”

正當她胡思亂想之際,江時令直接推著他的輪椅過來了,絲毫不害羞地問:“她抱你,不抱我,為什麽?”

溫存:“額……”可能害羞?

她求助地看向季尋光,然後就聽到他小聲地說了句:“答案滿意,可走後門。”

溫存:“……”這樣子真的可以嗎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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作者有話要說:

遲來的二更,這一章我確實是計劃周六更新的~

預收文《小杏仁》

江時令喜黑厭人,一張臉生的顛倒眾生,卻無人敢多近他一分

他生來帶煞,滿身戾氣,身份高貴卻見不了光,常年獨居,像藏匿於黑暗的魔

而就是這樣一個人,突然結婚了。

大家都想,能嫁給江時令這瘸子的女人,不是傻就是醜。

結婚後,季尋光遇到了醫學生涯最難纏的病人,也就是她的新婚丈夫。

這個人病人不愛曬太陽,不好好吃飯,喜歡發脾氣,還社恐

在她笑著靠近他的時候,總是躲避,藏匿。

但在深夜,他抓著她的腰,想碰她,又克制隱忍到眼睛猩紅一片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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